郁苍

天雷yys的gz 扉间卡卡那那都喜欢

【迦周】信仰

就是在一个先有哥哥的迦勒底,后来的那那以为自己不被喜欢着的故事(当然,后来被证明是错觉)

是执着于自我奉献的那那慢慢改变观念的故事

后面的战斗部分有感而发与b站那那单挑他和他哥宝具本的视频

 

 

   阿周那来到迦勒底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人们都高兴的说“欢迎阿周那先生”,但庆贺只流于躁动一时的表象,很快就散去了,笑容也是,交谈也是。

   迦尔纳也在这个地方,他来的很早,据说与所有人的关系也都不错,说起来到让人有些惊奇。虽然很遗憾不能像期待的那样与他来一次拼上性命堵上荣耀的厮杀,但偶尔还是能够得到切磋的机会,可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他还未被允许与迦尔纳对决。一级的弓兵对九十级的枪兵,这是在自暴自弃吗?迦尔纳曾经很明显的用眼神传达过这样的信息,他已经尽力在礼貌的表达疑惑了,然而不知为何嘲讽的意味依旧挥之不去,阿周那当场就想拉弓,被拦下后气的掉头就走。

   就算是这种火药味很重的场景也是死水般日常里难得的水花。迦勒底的各位是来自各个神话、不同国度的存在,人类有,非人类也不少,迥异的性格和奇幻的经历是相互分享畅谈的基础,也成为了深交的阻碍。都已经成为英灵,会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但就算这样也会有亲疏之分,历史让每个人都变得无辜,现实却会清算情深言浅。有人会因为合眼缘一见如故,更多的人会因为相识时间的长短有所顾忌。阿周那礼貌的与迎面走来的从者打招呼,又擦身而过,发于礼止于情,点头之交。可能是迦尔纳的关系,可能是相识时间太少的关系,阿周那没有与谁太过亲近。想念、苦闷、愿望,都是不能坦诚说出来的东西,只能一天天的消逝在晨光暮影的时间里。

他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庭院那条长长的走廊的时候看见了那丛金盏花,在阳光下很热闹的开着,精神的在风中微微摆动,来自家乡的花朵让他很开心,他蹲下身闭上眼去嗅,眼睫蝶翼一般微微颤动着。迦尔纳在楼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阿周那小心的抚摸着那些花瓣,一只胳膊环抱着膝盖下巴垫在胳膊上,面目很温柔的在说着什么。“来自家乡的花朵啊,你们曾经被装饰在迎接客人的花环上,如今向我一样来到异国他乡,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故土的记忆,你知道般度五子吗,我是第三子,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他顿了顿,把另一只手从花瓣上收回来环抱着自己,“我很想他们”,他把头埋进臂弯里小声的说,这样的思念无法对同寮宣之于口,只能悄悄的说给花听。迦尔纳听不到他的话,但他低下头的时候,迦尔纳觉得周围的风都停止,花都不再摇动了,他满头乌黑的头发也黯淡了光泽,那应该是在伤心吧。

   年轻的御主曾经很不经意的问起过阿周那关于圣杯的愿望,阿周那怔了一下垂着眼回答:“我奢求永远的孤独”。咕哒很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询问“为什么,孤独是最煎熬的吧?!”,阿周那笑着:“为了适应孤独”。其实那个瞬间阿周那的脑中闪过很多的答案,但没有一个是能被轻松说出口的,言语的重量沉甸甸的压在舌尖,说出口就成为约束自己或他人的新的言灵,年轻的激荡心情与热忱都慢慢磨平在时光的洪流里,留下最后的想要与宿敌一战的执着支撑着他在表面粉饰太平,埋在最深处的苦闷和怨恨要由自己消解,只能言尽于此,轻松简单的给出最费解最无奈又最真实的答案。他诞生于非常古早的年份,生平重大事件都伴随着神迹,充满危险的处境让他一再的经历着失去,没有什么能够永恒就是他的领悟。父母、兄弟、亲族,越拥有越失去,最后只剩孤独的灵魂踏上永恒的旅途,归于无尽孤独,所以只希望不再承受拥有后失去的痛苦,因此做出如此恳求。咕哒不太赞同的皱着眉看他,“不要因为害怕痛苦就放弃快乐啊阿周那”,“不是放弃,只是接受并学着习惯了而已”。

   虽然日子平静乏味,但阿周那也很好的担负起了身为五星弓兵的责任,攒羁绊刷副本,每天忙忙碌碌。他从不询问去哪里要打多久,只是毫无怨言的接下所有的任命,微笑而自信地承诺带回胜利。是因为懒得更换还是全然信任,出战队伍的配置几乎没有变过,就那么几个人,就算有变动阿周那也永远赫然在列,阿周那从不深究这个问题,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他赢得过很多场战斗,包括对战他自己的,抱着证明阿周那真正实力的想法,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对面的敌人,镜像复制的自己。他心志坚定,从不迷惘,对面的情况从不会影响他的发挥,就算对面站着他执念的源头,迦尔纳。迦尔纳身为他敌人的状况可以说是常态,甚至可以说在来到迦勒底之前只要见到迦尔纳就是作为他的敌人出现的,每次久别重逢都像是命中注定。

   迦尔纳的脸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熟悉到能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解读出丰富的情绪,让弓兵单挑全枪听起来是个很荒谬的事情,但现在他就是理所当然的发生了,虽然御主承认了自己指挥的错误,但阿周那还是拒绝了撤退的要求,不想自己的出战成果中留下败绩、不想给御主造成损失、想要与迦尔纳一战。阿周那捂着手臂看着迦尔纳,对方的样子跟家里的那位没有丝毫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对方由于御主要克制战斗的欲望,而眼前这位显然毫无顾忌。对方青色的眼睛看着他“阿周那,弓兵来打枪兵,你是自我放弃来送死吗?”语气都是同样的惹人嫌,“真正的强大才不会为这世界的设定所束缚,好好见识我的力量吧迦尔纳”。对方青色的右眼瞬间燃起鲜红的火焰,“那就,来吧!”

   阿周那在之前的战争中受了伤,自我恢复的技能让伤势不至于影响射箭,但始终不能太灵活的活动,可他从不会在人前示弱,尤其是对面的人是迦尔纳的时候。对方已经手握着长枪刺了过来,如果不是迦尔纳那柄长枪拿起来都有难度,而正因为克服了这样的阻碍那把枪带来了极大的好处,枪尖瞬间直逼阿周那的心脏。阿周那瞬间横起弓格挡向旁边闪避,对方的枪一下接一下的刺来,都向着要害,远攻对近战本就处于劣势,阿周那一直被动的抵抗着。如果能够找到主动进攻的机会就好了,他看着自己和对方的np槽,他现在达到了66%,对方的充能时间还剩两回合,如果能在两次攻击的时间内杀掉他就能取胜,御主的治疗技能还没有使用,天授技能还在冷却中暂时不能使用,两个回合内可以蓄力完成释放宝具在魔力炎和御主的攻击加成下杀掉对方,这样就可以胜利了。他默默的擦着嘴角的血,盯着迦尔纳的动作移动着,对方的枪在他身上划出许多伤口,血液在白袍上明显的渗出来,他大多时间在尽力拉开双方的距离寻求射箭的机会。迦尔纳很沉着的端着枪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漏出一丝笑意,他很沉迷于与阿周那的战斗。阿周那左右跳动着,迦尔纳的长枪裹挟这巨大的破坏力横扫,树木在恐怖的力量下倒塌。倒数第二回合,闪避技能,开,阿周那盘算着,这一次迦尔纳的结束np就能达到百分百,下一次就能胜利了。迦尔纳的枪瞬间又杀到眼前,他轻身跳到他的枪上抡起弓砸他头,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跳走,对着对手的后背放箭是武士所不齿的,这种行为不应该出现在正式的斗争中,阿周那等着他转身。迦尔纳瞬间转身,弓打伤了他的头,血液在他惨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他像是有点疑惑的样子,“你不像之前那样不择手段的来杀我吗,当时也好,现在也好,都是为了胜利,你不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我不停的在各个时空被召唤参与战斗甚至不惜站在正法的对立面,就是为了修补我当年犯下的错误,迦尔纳,这一次,我要堂堂正正的战胜你。”迦尔纳听完之后露出一个很愉悦的笑,他抬手卸下颈环,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经年的疤痕,“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后面的几个字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暴怒的挥枪而上。阿周那当然记得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俱卢原野上尘土飞扬的大战、违背正法的一箭、一直反目的亲兄弟、迦尔纳满身鲜血的握着他的右手、此后手上永远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那条他一直奢望洗清的罪,他后悔余生的根源。暴怒下迦尔纳的伤害无法按常理计算,甚至有一次攻击阿周那在闪避状态下也没能躲过,迦尔纳的身影倒影在他的眼睛里,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睛里灼灼燃烧的杀意与仇恨。阿周那勉强站起身,吐掉嘴里的一口血,兽主法宝的力量将他升上半空,血液因为巨大的能量波动从之前的伤口里流出来,“破坏之手影!”他丝毫不为迦尔纳之前的话所影响,出手果断决绝。敌人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他捂着伤口艰难的往回走,“御主,这是战利品,最近正好缺乏的枪阶金像”,金像沾了他手上的血和灰尘看起来有些脏,他用手套擦干净放进咕哒的手里,“夸奖我是最强的从者也可以哦”。然后他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连衣服都被换上了干净的,御主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阿周那,这次是我的失误,十分抱歉。感谢你带来的胜利,但还是希望你下次不要这样勉强自己,多珍惜自己一点啊。”阿周那转过头看着窗外,“可是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生存的,按照人们对我的期望。天授的英雄,因为受到神的宠爱,所以也被希望能将神的宠爱带给众人,因为是英雄,所以被期望着毫无败绩的胜利,阿周那,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这是人们对我的要求也变成了我对自己的要求”。咕哒把手覆盖在他的头上揉着他蓬松柔软的黑卷发,“不,阿周那,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有求于你才想要接近你的,至少这里的我们不是”。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可能在一朝一夕改变,咕哒也不强求,转身走了出去。

    阿周那从窗户翻身出去爬上了房顶,战胜了宿敌,得到了无条件的喜爱,今天像是惊喜大放送,完美得仿佛假象。他怀抱着琴,弹拨着唱起记忆里的曲调,兄弟、友谊、胜利,歌颂着记忆里一切悠远又美好的东西,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打闹,母亲的慈爱,集市里穿梭的妇女发辫上散发着清香的茉莉花,甘狄拔神弓在艳阳下射出的炫目的箭…这些无边向往的柔软而亲切的怀恋。晚风把他轻轻浅浅的声线吹的零散而温软,只剩下抑抑扬扬的曲调描绘着思乡的梦。他收起琴,舒展开双臂站在晚风中,像是随时要乘风飞去的鹰隼。

   第二天,阿周那收到了御主批准的挑战书,挑战人是迦尔纳,阿周那不知道原因但对这结果乐见其成,爽快的答应了。迦尔纳的准备充分又正式,他认真的检查了所有装备,甚至连切磋地点的安全性都重新做了调查,阿周那站在他的对面恍如隔世。面对真正的迦尔纳还是不同,明明有相同的容貌却依旧区别分明,他不会被那位的言行撼动,却对面前的对手有着相当的敬意。长久以来追逐的愿望终于能够实现,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天战场上冲锋的号角,太阳的璀璨光芒几乎要灼伤他的眼,他想要再次的战胜太阳,只是这次即使胜利,也不会让太阳陨落。兄弟俩谁都没有受伤,切磋或者说是决斗建立在完全公平的基础上,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但长时间的消耗战对迦尔纳非常不利,他了解自己的劣势也准备了避免的方法,他在礼装加成下先一步释放了宝具,力宝标枪的强大穿透力突破防御将阿周那死死钉在地上,阿周那仍然没有认输,这他当然料到了,会认输就不是阿周那了。阿周那咳着血准备把自己从枪下解救出来,迦尔纳毫无征兆的单膝跪地摁住他的一只手,“阿周那,我,很为自己的所学自豪,我与你穷尽一生的斗争都是为了证明我才是最强的,我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到最后,为了这个目标连抹去我的种姓带来的影响都显得不重要了”,阿周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我很羡慕你,拥有我穷尽一生追求的东西,所以打倒你是我每一次行动的动力,我每一次的胜利都是为了证明我比你强”,阿周那茫然的看着他,“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东西吗?”迦尔纳盯着他,“阿周那,你是我每一次必胜的信仰,因为把战胜你当做最终的目标所以我不会败给任何人”。阿周那突然开始脸红,“你这人在说什么啊!咳咳!”他伸手捂住咳出来的血,迦尔纳很无所谓的站起来,“没什么就是昨晚听到你唱的歌有点怀念过去有感而发”,“你都听到了!”“你不知道吗,你是住在最高那层,很引人注目的”,“够了!别说了!”。“阿周那”迦尔纳正色看着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生活的年代了,也该从过去的沉疴中解放出来了”,阿周那呆呆的看着他,“可是…”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东西,浓郁的甜味瞬间充盈了口腔,是炸糖球,他哥哥最喜欢的东西。“明明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要把他建立在繁重的付出上,现在已经没有那样沉厚的期望了,你也不必一直背负着他人的愿景前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起码在这里你可以把我当成可靠的同伴依赖一下”,他张开双臂展开怀抱。

   那场决斗没有胜者,也没有人失败,谁都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但是人类用拥抱这种方式示好其实是行不通的这种说法不知为何流传起来,据说起源是并不撒谎的迦尔纳先生,于是可信度就又加强了几分。阿周那抱着材料从训练场回来,刚放下东西就被两个小孩子拉去央求讲故事,作为回报拿到了小饼干,还在两颊收到了吻。迦尔纳看着他的笑脸突然想起那天花园里哀伤的背影,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很不错。阿周那走来的时候顺手塞了一块小饼干到他嘴里,迦尔纳咽下去之后说“其实不仅那天晚上听到你唱歌,那天你在花园里对着花说话我也看到了”,阿周那瞬间震惊地转头,然后他就欣赏到了天授的英雄难得的风度尽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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